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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在開車時聽到廣播裡王菲的歌聲
如果要舉出鄧麗君之後最重要的華語女歌手
王菲應該當之無愧吧

請聽王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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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王菲 詞：林夕呼吸 是你的脸
你曲线 在蔓延
不断演变 那海岸线
长出了最哀艳的水仙
攀过 你的脸
想不到 那么蜿蜒
在你左边 的容颜
我搁浅 我却要继续冒险

　最好没有人会明白我说什么
　只有你听懂我想什么
　你一脸沉默
　什么?
　我没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湿湿的汗水不只一点点
你眉头是否碰上黄梅天
来吧滋润我的沧海桑田 你每一脸
是我一年 已好久不见
抽烟 抽象的眼
雨绵绵 让我失眠
一点一滴的沉淀　累积成
我皱纹在你的笑脸
──────────────────

前兩天在開車時聽到廣播裡王菲的歌聲
如果要舉出鄧麗君之後最重要的華語女歌手
王菲應該當之無愧吧
她從小在北京成長
後來到了香港展開歌唱生涯
作品中兼具京人的冷峻
又能與歐陸最前衛的音樂概念接軌

我覺得「臉」這首歌算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林夕著名的詞就先不說了）
她在這首曲子的兩段旋律中
用了兩種唱腔
首先是以聲樂式的唱法營造出一種壓抑的透明感、神聖感
到了副歌卻轉之以京片子的搖滾式唱法
(她在這方面的唱法已實驗了好幾年)
發抒為情感的宣洩
（請注意在曲子將完時
其副歌和聲竟以聲樂出之
形成一種強烈不搭軋的對比張力
而這與約翰丹佛和多明哥搭配的「perhaps love」恰好相反）

這首聽來頗神經質的曲子在風格上之實驗性
很容易使人聯想起她的前夫竇唯
(當然，王菲的情史更是一則傳奇)
既新且舊
似聖猶俗
雖壓抑卻狂放
聽若冷峻實則炙燙
大概是王菲此類歌曲中動人的魅力吧
而我常以為這正表現出北京藝術家某種鷙傲率真
不與世俗妥協的氣質

（猶記當兵時，上校政戰主任曾問我說為什麼年輕人會喜歡王菲，他想不懂。許多年過去了，王菲還在舞台上，這篇短文算是遲來的簡答吧！）
（王菲的曲風實驗性甚強，她自己也創作，這應該是新加坡的許美靜、臺灣的周蕙所以不及之處。）